赵天容身形刚刚展动,两兄弟之一的刀也展动了。
第一刀,赵天容就少了一只手。他也不是没有闪躲,他一闪又闪,在短短的一瞬间,已总共闪了十八次,在场的只要是高手就一定看得出来,他闪得如何快、如何巧、如何敏捷!
不过依然没有用。
刀影还在动,又动了七次。每次都比砍断赵天容手的那刀快很多,但它再没砍中过赵天容。七次刀影闪过,赵天容的断手才落地,而他本人,到现在还没感觉到疼。
一个碧色身影好像本来就在那似的立在赵天容身侧,一堂的高手竟也都现在才发现多了个人。
赵天容这才感觉到疼,疼的钻心。忘忧在他手臂上连点几下,灌入内力,替他止了血。推给刚跑过来的花晴洲:“带他到一旁去。”
花晴洲扶住赵天容,眼睛却还看着忘忧:“我帮你。”
忘忧失笑:“一会帮我装几坛酒好了,这里,你帮不上。”
花晴洲张了张嘴,还是扶着赵天容到一旁去了。
他的动作本就不快,何况又扶着一个断手的赵天容,但是厅上没一个人敢动一动。那对兄弟已经双双拔刀在手,却不敢移动一下。
花枯发满肚子话不知该先说哪句,到底是花晴洲扶着赵天容过来了,于是向赵天容问道:“你……为什么?”
“我只好色,贪学绝艺,但绝不背叛师门,绝不出卖同门……”赵天容嘴里喘息道:“我以为师父是真的痛恨师伯,才会附和诬陷他……至于大师兄的作为,我是宁死不干的。”
花枯发已经忍不住,泪簌簌而下:“好!你还是我的好徒儿!”
赵天容惨笑道:“师父!”
花晴洲扶赵天容坐下,花枯发又问向花晴洲:“晴洲,这位是……”
花晴洲点点头:“是忘忧姑娘。”
忘忧站得笔直:“任劳大人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任劳眯着眼睛,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。
忘忧伸手一块块取下脸上的易容之物:“看来任劳大人贵人多忘事啊,那晚冷四爷带我和唐宝牛、张炭从刑部离开的时候,大人可是说过类似的事情再不会发生了呢。”
易容取下,精致到让任劳胆战心惊再不愿看见的一张美人面。
任劳本就缺了牙的口中简直吐不出完整的句子:“你……你……神侯府……小医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