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默钦如同往常地,将自己操劳到了极致,力求将每一份代办事项,尽善尽美。
直到最后,他才关了角落的灯照,自己坐上了随手取来的靠垫,倚着走廊墙壁,便如此,昏昏沉沉地,晕睡过去。
不把自己的身体,劳累至极,他想,他是睡不着的。
试验多次,一向便是如此。
这样一来,深层睡眠自然也会减少。
所以,柳默钦很常做梦。
梦到了,以往的他。
***
当年秋景,不过一句轻巧,重若千钧;衝入了,剩下破碎与灰黑的脑海。
渐有起色的专注与记忆,重新被翻搅得支离破碎;在金风送爽的,那年九月。
「我爱你。」那是对方的剖心直述。
「我答应你。」自己,终于的承诺,等到了冬至将近,蜡梅处处。
或许,曾经多了一把小刀,和一卷绷带;少了一隻手机,和一份心情。
但,都是过去了。
他们知道,他身上伤疤。
他们不满,他有了男友。
他们迁怒,他做的所有。
任何的任何,都会是错;没有必要,再作无谓争辩,也不必,白费脣舌,只为几句认可。
柳默钦彻彻底底地,失望透顶。
不是为了手机,为得是,消弭无踪的那份信任。
「你收了我手机?」
「我是为你好!你看你,弄成这个样子,收了是对你好!每天像个神经病一样神经兮兮,出去给我们丢脸!」
「你懂过我吗?你懂什么?每天只懂和他吵架打架,你骂完我他再骂我,然后滥用你们的亲权?」
「柳默钦!你这是什么态度!有这样对你妈说话的吗?」
「你们要离婚就离婚,不要把你们的情绪发洩在我身上!你们如果没错,我又做错了什么?」
没了手机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